白药子

江湖大夫,极不靠谱,药医百病,欢迎问诊。

【明日方舟】病友(双狼向 完结小短篇 BE很甜很虐 ❗️刀尖舔糖玻璃糖系列慎入)

*内含【每天回家都会看到我老婆在装死】梗。

*已完结,这是(上中下)全文,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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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 


“这个时间,她该回来了。” 



德克萨斯觉得自从和拉普兰德在一起,不幸的麻烦事就变多了。 


比如原本放在冰箱里,想当做早餐的黄油面包,总是在夜里不幸地消失。 


比如自己收的好好的雨伞,总是在雨天不翼而飞,导致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和拉普兰德撑同一把伞去公司上班,伞上不是中二的骷髅头,就是幼稚到不忍直视的小黄鸭。 


比如看恐怖片时总是能听到身边的人发出比恐怖片还要恐怖的画外音,并且接下来的几天都会在家里遇上一系列不幸地人造“灵异事件”。 


比如一进家门就看到某个“死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本就惨白的脸上涂的更加惨白,地上的红色流成一片,甚至流出了一股番茄酱的味道;


拉普兰德的两把刀插在她自己身上,刀把儿还残留着释放“狼魂”的白色光焰。 


德克萨斯看都不看她:“限你在晚餐做好之前把案发现场处理干净,不然晚饭没你的份,还有,今晚睡地板。” 


地上的人一声不吭。 


“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拉普兰德......?” 


也许是家里难得这么沉默,德克萨斯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紧张和恐惧在一瞬间占据了上风。 


不会吧! 


德克萨斯手里提着的高级材料撒了一地,慌忙蹲下抬手去试人鼻息。 


糟糕! 


——她的手立刻就被人反手扣住了。 


拉普兰德睁开眼来,正冲她嘿嘿的笑。 


糟糕......又让这家伙得逞了。 


“想不到德克萨斯这么关心我嘛,啊哈哈哈哈哈!” 


“......” 


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德克萨斯握紧了拳头,觉得这一切不幸都该有个了解。 


当晚不是满月,但任谁都能听到狼嚎连连,凄厉而惨烈。 


然而,不幸地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 


第二天当地警务人员给德克萨斯发来警告,说接到目击者举报,有人家暴。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们将执行您对拉普兰德女士的限制令,那么您和她的距离,不得小于五十米。” 


求之不得。德克萨斯在心里说。


当然了,还有一件更大的不幸发生在了德克萨斯身上,虽然这和拉普兰德没有关系。 


——德克萨斯在一次任务中,感染了矿石病。 


“我们现在可以平起平坐了,病友小姐。”德克萨斯躺在实验室的病床上,试图安抚刚刚得知此事的拉普兰德的情绪。 


拉普兰德正用爪子恶狠狠挠着实验室的门,牙齿磨得能蹦出火星来,她恨不得把那个传染矿石病的感染者从坟墓里拖出来碎尸万段。 


德克萨斯看着实验室的门差点给拉普兰德掏出个洞来,突然觉得门比自己无辜多了。


总之,同病相怜的两人终于发现了一个彼此的共同点: 都不爱吃药。 


拉普兰德是勇于享受病痛、放弃治疗型选手。 


而德克萨斯,只是单纯地怕苦,加健忘。 


怕苦这事儿好解决,在经历了 吃药时给德克萨斯讲黄段子、接吻喂药、偷偷煮了蛇胆来麻痹德克萨斯的味觉神经等一系列失败尝试并且被德克萨斯狠狠揍了一顿之后,拉普兰德终于成功找到了解决方案。 


她闹了三次“自杀”,未遂。 


德克萨斯开始乖乖喝药了。 


但是健忘,这绝非出自德克萨斯的主观意愿,没法儿根治。

那就只好由拉普兰德承担起长期监护人的责任了。 


渐渐地,德克萨斯觉得健忘也不算是件坏事,住一起这么久,拉普兰德一直有个毛病,额不,也可以说是一个爱好——离家出走;


俩人吵架了,不开心——离家出走;


俩人感情升温了,好激动——离家出走;


俩人平淡如水,无聊了——离家出走。 


啥时候走啥时候回都没准儿,反正德克萨斯知道她一准儿回来就是。 


坏处就是不管她在不在家,德克萨斯都不得不准备两个人的餐。 


不然明儿一早儿,床上多了个人,冰箱里少了个黄油面包。


 坦白讲,德克萨斯非常想拿床上的人去换回黄油面包。 


自从德克萨斯开始吃药了,人照样离家出走,但是走归走,到点儿就回。 


那就是德克萨斯吃药的点儿。 


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地诱引着德克萨斯吃了药,拉普兰德的大尾巴摇得一晃一晃的。 


“你的任务完成了,想走的话可以走了。” 


“我饿了,我想吃德克萨斯炒的菜。” 


人要是不想走,总能找出一些有的没的理由留在你身边。 


为这,德克萨斯对自己健忘的毛病,感到很满意。


德克萨斯很少哭,她头一次当着拉普兰德的面儿哭,也是为了吃药的事儿。 


那时拉普兰德的矿石病突然恶化,新生的矿石一点一点钻出她的皮肤,疼的她打颤,每一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痉挛,冷汗湿透了全身。 


德克萨斯从没有干涉过她不吃药治疗的决定,但这一次,她几乎是以哀求的姿态,把止疼药递到她跟前。 


拉普兰德拒绝了两回,正开口拒绝第三回时,一行泪从德克萨斯的眼角滑落。 


拉普兰德闭嘴了。 


她不吵不闹地把止痛药嚼碎了咽下去,像个乖巧的孩子。 


“这可比抗原石生成药苦多了,要是有跟黄油面包来一起吃就更好了,哈哈哈!”她硬扯着嘴角笑。


笑得比哭还难看。

  


“真是不幸地病友生活。”德克萨斯收起了回忆,单手撑着脑袋看窗外:“到点儿了,她该回来了。” 


果然。 


脚步声响起,门开了。


能天使站在门前,手里捧着个盒子。 


能天使的话好像断断续续的,德克萨斯也听不真切。 


“.......拉普兰德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地上的血流成一片......不知道是不是病一发作,疼得受不了,发现她的时候.......两把刀插在她自己身上,刀把儿上还残留着释放狼魂的白色火焰......” 


“她什么都没有留下,只说要快点回来找你,要到时间了。”


能天使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德克萨斯听到了。 


“......” 


“德克萨斯......你.......”能天使抿住下唇。 


德克萨斯却平静地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预感到,她的诸多“不幸”终于走向了结尾。 


她默默转身,倒了一杯水,取了三片药。 


“她说,我忘记吃药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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